嗷了个嗷

他毕竟路过世界走向你。

《余人念,离人冢》

『番外:长歌行』

——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

碧色的倩影四周筑起一道白色气墙,血气从她的身体中被一点点剥落。那个傻子不要命的一般往前冲去,一次次被气墙阻开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痴情女子消散在剑阵下…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了…

"张小凡!张小凡!…"

耳畔传来低低的呜咽声,碍在眼前的一片暗色,却是什么也看不真切了。记忆似乎缺了几块,怎么也想不起后来发生的事情…

只是一个冰冷且机械的声音在脑中回荡,"异界之人,妄自篡改他人生死,论界律法则…当诛!"那一刻好像看到了白色的剑芒硬生生把自己撕裂…血气溅开,带着撕心裂肺的那声"不啊"是深深刺痛着心的。

"…为什么要哭?"抹了把脸才发现已经湿了,心中有个声音似乎这样质问着自己。翻了翻自己所知的记忆,只是看到碧衣女子从空中下落的画面…

一定、一定是在为她悲哀吧?可是…为什么呢?那个声音再次发出质问。可却是再也想不到什么了,只是头痛的很…似乎有画面将要涌出…

零零散散的,那些画面永远都是拼凑不起来的…带着稚色的少年喘着粗气,笨拙的砍着什么…少年瘫倒在雨中落魄的神色…少年…少年…好像在眼前浮现的画面中都有那个少年。

每次要想起的时候便会有声音在耳边…一遍一遍的,"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那个世界里不会有人记得你的,他们都把你给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抹除了…那个人也不会记得你的不会记得你不会记得你不会记得你!"

其实也不清楚话语中所指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脑海里只有在一片黑暗中浮现的画面,就是觉得"那个人"可能很重要吧…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何许人,为了什么在这种地方…

也曾尝试离开,也是那时候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那种躯体…黑暗中只能隐约看清,有个黑衣黑发男人的尸体,若不是他的脸色苍白些,也是难发现。

他的心脏位置插着一把剑,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以我的视线倒是能看到剑身刻着的『诛仙』二字。

"诛仙…诛…仙…"用着许久未开过口的声音轻声呢喃着,只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确实不能够想起有关这把剑的记忆。

尝试着靠近那具尸体,发现这男人似乎并没有死的透彻,只是三魂七魄散去了两魂三魄,看起来也是与死人无异了,心中多少有些叹息。

拨开粘连在他脸上的散发,露出的脸庞异常的年轻,看起来也不过百余岁,如此修为倒也是个天纵奇才了。翻了翻他随身的衣服,一块刻有『张小凡』三字的铜锁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同于那把诛仙剑,对于这铜锁更多的是奇妙追忆。但是追忆着什么,为什么会追忆,却是一点也是不清楚的…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一个妇人抱着个皱巴巴的婴儿,脖颈上戴着好像就是这块铜锁…

"一生平平安安的,就算是平凡点也是好的。就叫小凡吧,张小凡。"男人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皮肤颜色也是长年耕种留下的古铜色,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的木讷。产后的女人虚弱的躺在床上,柔和的目光停滞在襁褓中的那个婴儿身上…

长大些了,才发现那孩子的性格像极了他的父亲,些许的木讷,懵懵懂懂的,看起来十分好欺负。再后来…这个孩子所在的村子被歹人屠杀尽了。他那笑的憨厚淳朴的父亲、温柔如水的母亲…鲜血一点一点的染红了视线。

那孩子跪在父母的身边哭的撕心裂肺,仅仅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啊…却在一夜之间被强迫着成长…

后来的后来,孩子终于长大了,他的结局是消散在诛仙剑下…那么后面还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心中一遍一遍问自己。眼睛刺痛着,红色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灼热的烫…能看到的事物渐渐模糊了…身体也好像化作了碎片…

我笑着,终于看到了,看到了…想知道的那一切…

————END————

迟到了近一年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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